淩在心裡冷笑,讓你們倆當着别人面不停地竊竊私語,露餡了吧?
餘烨隻好僵着表情解釋:“他們幾個高中就一直住在我家,所以把我當家長了而已。”
鄭靈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把頭埋在碗裡,吃東西緩解尴尬。
空氣中已經降至冰點的溫度幾乎要凝出霜花了。淩終于忍無可忍地借口去洗手間離席。他去吧台坐着,順手要了杯馬蒂尼,給月發信息:“我們真的不能提前走?”
“我不放心把他們就這麼丢在這……”
“最近先生總是有心事的樣子,我還以為給他找點閑事管管,他能換換心情。但是這氣氛也太翻車了。”淩端過吧台酒保送過來的酒杯,小啜一口。
“餘烨怎麼了?調查不順利嗎?”提到餘烨的問題,月立刻上心了。
“我也不清楚,他不肯說。最近的事,他和孑商量多一些。”
月噗嗤一笑:“所以你失寵了?”
淩笑着搖搖頭——這家夥腦子裡都想的什麼?“我有你了。”
“帥哥你成年了嗎?”旁邊忽然有一個紅發女人走到淩身邊搭讪,朝他手裡的酒杯努努嘴,“喝酒沒問題?”
淩從手機裡擡起頭,略黑線:我兩千多歲了你說成年沒。但是面上仍然保持禮貌:“十九。”從人設上,普通的大一學生應該是這個年紀;從面相上看,淩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。
“前面大學的學生嗎?姐姐請你喝酒。”紅發女人笑靥盈盈,剛朝酒保擡起手想再叫一杯酒。
“不了,我女朋友叫我回去。”淩一口幹掉手裡的酒,把空杯子往吧台上一撂,快速離開。
真是不得安生!本來還想躲一會兒,結果被趕回飯桌上了。
“你上個洗手間那麼久?”蛟見到他回來,猜到他是尿遁,先出聲不滿地抱怨。
淩嘴角扯了扯,一臉不情願:“去喝了杯酒。”
鄭靈傑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不太受歡迎,終于低聲說:“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?真不好意思。”
見他這幅語氣,餘烨又于心不忍:“你别太往心裡去。他們幾個總被人肆意議論,所以變得不喜歡和其他人來往。不是你的問題。”
鄭靈傑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光,很快又被無聲的愧疚感代替——可能覺得自己也在背後議論過别人,于是把臉埋得更低了。
聽到餘烨這句話,月忽然想起什麼,拿起手機,偷偷給淩發信息:“我記得,我們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,蛟對我說,所謂校花校草什麼的,就是一個善意和惡意都會被無限放大投射過來的身份。現在我覺得能充分理解這件事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當這個什麼破‘校草’。”淩見了手機裡的信息,冷哼一聲,顯然他也憋了不少氣。不過他馬上調整了情緒,換一個語氣安撫月,“除了,我寫的字在網上賣得挺貴。”還附帶一個得意的笑臉表情。
“噗!”月對着手機屏幕,噗嗤一聲笑出來,連忙捂住嘴。
餘烨見到他們倆都抱着手機,就知道他們偷偷在手機裡打情罵俏呢。沒好氣地戳了一下月的額頭,不過沒說什麼。
仿佛是因為剛剛餘烨提到的被人肆意議論的話題,鄭靈傑忽然開口問:“冒昧問一下。雖然學校裡的閑話都對林月不太友好,但是我一直都覺得她是一個挺單純的女生,不像那些閑言碎語說的那樣不堪。而且,”他側頭看看旁邊的淩,有一點遲疑地說,“徐淩會那麼喜歡她,總不至于,離她最近的人,不比八卦群衆了解她吧?為什麼誤會成這樣,你們都不替林月解釋一下?”
當然是因為沒法解釋啊!難道要告訴你們我們是鬼嗎?
餘烨主動就開口替他們回答:“因為解釋也不會有用,人們隻會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。”
淩也不屑地一撇嘴:“随便他們怎麼想呗,與我們何幹?”
一瞬間鄭靈傑看着淩的眼裡露出崇拜,腦補了一堆獅子不會因為狗叫就回頭什麼的中二畫面之後,再看月那滿臉的黑線,都開始自帶柔光。
看他們這一個個裝高深的樣子,怕圓不住謊,蛟隻好用人話給鄭靈傑再解釋一遍:“之前對同學解釋過啦,但是沒人相信嘛。而且事情本身也比較複雜,一遍一遍地說很浪費時間嘛,就這麼着吧。你别太在意啦。這世界上,不會有毫無瑕疵的好人,也不會有一無是處的惡人——而人們閑聊總喜歡把一些小事戲劇化、片面化,但是實際情況真的沒什麼看點。”作為一個八卦頭号愛好者,解釋起來還真順溜。
正說着,忽然,他們一齊聞到了一股極不祥的氣息正在迅速靠近——那是無法忽略的,孑發出的,充滿警告意味的危險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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