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那就好,”英兒松了一口氣,“前院春生借走奴婢二錢銀子,奴婢還沒要回來呢,要是現在就走,怕是沒法跟他讨要了。”
簡輕語失笑:“那你可得盡早要,婚期雖然還未定,但應該撐不了多久。”
“嗯!奴婢明日就去要!”英兒保證。
簡輕語含笑點了點頭,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端的糕點,當即感興趣地拿了一塊,嘗了嘗後驚訝:“這味道跟陸遠送的似乎一樣。”
“這正是九爺送來的,奴婢估摸着大小姐該醒了,便去熱了一下,味道可還好?”英兒問。
簡輕語應了一聲:“不錯,跟剛出鍋的味道一樣。”
“那就好,”英兒松一口氣,接着想到要緊的事,“對了,您要回漠北的事,跟九爺說了嗎?”
簡輕語吃東西的動作一停,半晌才若無其事道:“要是說了,恐怕就走不了了。”
英兒頓時擔心起來:“可不說的話,他會不會很生氣?”九爺發起火來,應該很可怕吧。
“……會,但是說了一樣生氣,所以此事絕不能讓他知道,明白嗎?”簡輕語認真強調,也不知是說給英兒聽的,還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英兒皺眉:“萬一他去找你了呢?”
“應該不會……吧,聖上那麼看重他,每日都要他陪着,他就算想去找我,怕也是沒時間,等到日子一久,說不定就将我忘了。”簡輕語說着,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,連手中的糕點都不甜了。
英兒倒不覺得九爺會忘了她,可見她神色郁郁,便也不忍再多說,隻是強調一句:“不論大小姐作何打算,奴婢都聽您的。”
簡輕語勉強笑笑,默默将糕點吃完。
莫名其妙的情緒一直持續很久,直到她一日清晨,突然發現衣裳緊了,震驚瞬間壓過了不高興。
“我怎麼就胖了呢?最近也沒吃太多東西啊?”她坐到銅鏡前,一邊吃點心一邊百思不得其解。
英兒默默看向她手中的糕點,簡輕語沉默一瞬,咬着牙丢到了盤子裡:“待會兒叫個工匠來,把窗子加固了,不準再讓某人進來!”
這幾天雖然沒見陸遠,可糕點卻是每日清晨都準時出現在桌子上,她吃了那麼多難怪會突然胖起來。
想到自己多少年都沒胖過了,簡輕語頓時咬牙切齒。
英兒看她一臉不高興,頓時把那句‘也不能全怪九爺’咽了下去,聽話地去喊了木匠。
當晚,陸遠推了半天窗,動靜将簡輕語都吵醒了都沒能進來,他站在窗外沉默許久,最終默默看向自己手中的食盒。
簡輕語裹緊她的小被子,坐在床上屏息聽着,當推窗的動靜消失後,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唇角勾起一點得意的弧度。然而這點得意沒有維持太久,門就被推開了,人家陸遠直接從正門進來,二人猝不及防地對視了。
簡輕語睜大眼睛:“你、你怎麼進來的?”
“開門進來的。”陸遠說完,看了眼被封死的窗子,将食盒放到桌上後徑直朝她走去。
簡輕語吓得連連後退,眼看着他要到床邊了,趕緊開口威脅:“你要再過來,我可就喊人了。”
“喊啊,最好喊得整個侯府都知道。”陸遠在床邊坐下,擡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簡輕語瞬間慫了,默默裹緊被子嘟囔:“我才沒那麼傻……”
她說完之後,陸遠喉間溢出一聲輕笑,如玉石落入泉水,叮咚清澈。簡輕語愣了一下,不知為何臉頰突然有些熱了,一時間也沒有再說話。
屋裡本就黑黢黢的,窗子又封死了,更是伸手不見五指,兩個人面對面坐着,也隻能勉強看到對方的眼睛。不知過了多久,簡輕語感覺到陸遠動了動,還未等問怎麼了,就看到一簇火光突然在他手中綻開,驅逐了周圍的黑暗。
火折子昏黃的燭光亮起,兩個人的臉終于暴露在光中,簡輕語一擡頭,便對上了陸遠漆黑的眼眸。她又往被子裡縮了縮,把臉也用被子擋住了。
陸遠唇角勾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,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,卻被她下意識制止:“做什麼?”
“松開,讓我看看你。”陸遠低聲道。
他平日總是冷着一張臉,偶爾溫和一次,便叫人難生拒絕,簡輕語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,竟然真的因為他一句話,便松開了身上的小被子。
陸遠盯着她的臉,眼底透着一分認真,像是要将每一寸都看仔細。簡輕語被他看得漸漸局促,終于忍不住嘟囔一句:“有什麼好看的,不是每天都來嗎?”她就不信他來的時候會不看她。
“不一樣,現在是沒睡着的。”陸遠回答。
簡輕語無語地掃了他一眼,卻在對上他的視線後臉頰更熱,正在不知所措時,就聽到陸遠不緊不慢道:“醒着時似乎比睡着時更圓潤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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