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我來撿。”陶茱萸按住想要起身的齊老夫人,自己蹲下身子去撿地上那塊桂花糕。
今兒陶茱萸的頭發全部挽在了頭頂,白嫩的頸脖連同耳後都露了出來。她生的白淨,低頭時,耳後那三顆小黑點,俏生生地落入了齊老夫人眼中。
饒是之前心裡已有所準備,此時親眼看見那三顆黑痣,齊老夫人還是忍不住心神大震。
她猛地站起身來,顫抖着聲音道:“别動!丫頭你别動,讓我好好瞧瞧。”
第38章大姑娘會不會大家都搞錯了?
見齊老夫人如此大反應,陶茱萸有些摸不着頭腦,但還是乖乖地蹲在原地讓她看。
入目是姑娘家細嫩的脖頸,耳後三顆并排的小黑點格外顯眼,齊老夫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聲音也不自覺摻了幾分哽咽,“我的和安……”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讓還留在花廳裡的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奶奶,我是茱茱,您怎麼了?”陶茱萸站了起來,有些不解地看着齊老夫人。
“不,你就是和安,我的小和安。”齊老夫人卻止住了陶茱萸的話,轉而看向千央,“千央,去把張媽叫過來。”
她一雙手緊緊拉着陶茱萸,似是怕一松手,眼前之人又會消失不見一樣,“好丫頭,奶奶問你,你左膝上是不是有一個月牙狀的傷口?”
聽了這話,陶茱萸臉色微變,左膝上這道傷口,在她的記憶裡,除了阿奶和栾良硯外,并沒有其他人見過,“您是怎麼知道的?”
瞧着陶茱萸驚疑的神色,齊老夫人又是傷感又是欣慰,“我哪能不知道?你四歲那年,見後院桃樹上的果子長得好,非要親自摘一個給我嘗嘗,結果就摔下來留了疤。當時可把奶奶吓壞了,倒是你這丫頭,自己一邊抹着眼淚還一邊安慰奶奶。”
她看着從前的小豆丁,如今已出落成一個大姑娘,懸了多年的心終于落了下來,“這麼些年,我們從來沒有放棄找你,還好上天垂憐,又将你送到了我眼前,這下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。”
“老祖宗,張媽來了。”千央帶着一個胖乎乎的婆子走了進來。
“張媽,你快看看我身邊這人是誰?”齊老夫人指着陶茱萸說道。
張媽順着看過去,圓臉一震,眼淚随即就落了下來,“大姑娘…大姑娘…您可算回來了。”
吃着自己奶長大的姑娘,張媽哪能不認識,雖說人與人相像的不在少數,但能像成這個地步,不僅是那眉眼神态,連一颦一笑都像極了的,不是大姑娘還能是誰?
此話一出,滿座皆驚。
本以為今兒隻是齊老夫人的壽宴,沒成想還有這麼一出大戲,一時間,花廳衆人臉色各異。
敬國公戎馬一生,自是更謹慎穩重,他強按住心中的激動與欣喜,同張媽道:“你帶這位……栾夫人,去偏房瞧瞧,看看傷疤。”
“丫頭,去吧。”齊老夫人拍拍陶茱萸的胳膊,示意她跟着張媽走。
陶茱萸此刻還沉浸在,有可能找到了家人的震驚中,隻來得及匆匆看栾良硯一眼,便被激動的張媽拽去了偏房。
栾良硯沖陶茱萸點了點頭,心中卻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若陶茱萸真是京城人士,那小時見到的那姑娘實打實的就是她了,他面上不覺染上了笑意,緣分這東西真是奇妙!
齊晚月一把将茶盞掃到了地上,好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,再加上她又是坐在角落裡,沒人注意到她的失禮,“大姑娘?就那個鄉野村婦,她也配?我呸!這麼多年怎麼沒死在外面!”
齊晚月隻覺一顆心跟泡在老醋壇子裡一樣,又酸又苦,想到日後的處境,她咬咬牙想站起來争辯,卻被一旁的奶娘按住,“姑娘,稍安勿躁。”
另一邊的納蘭笙心情格外複雜,難怪第一次見到陶茱萸時就格外心動,然來她真是自己心底的那個小姑娘,隻是小姑娘已嫁做他人婦。見了面,也隻能稱一句“栾夫人”,真是造化弄人。
坐在他身旁的靖南王,似乎是發覺了他的不對勁,偏過頭來問道:“笙兒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,父王。”
靖南王也不在意他回答了什麼,隻自顧自地說道:“本以為今天是場簡單的壽宴,沒想到還能瞧見這般大戲,當真是妙哉,妙哉。”
說到此處,靖南王忽然想到了什麼,目光在齊晚月和納蘭笙之間巡視一圈,而後略帶警告地說道:“為父不管你是個什麼心思,但那人已是他人婦,你最好清醒點,齊晚月才是你最好的選擇。”
納蘭笙将目光從陶茱萸身上收回,垂着眼說道:“兒自有分寸。”
聞言,靖南王淡淡一笑,低頭啜飲了一口茶,将所有情緒都盡數掩埋在杯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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