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五爺輕笑了一聲,“你終于舍得出來了?”
從他們出佛爺府開始,就隐約感覺到了後面有人跟蹤,但長沙城内行人衆多,且佛爺府地處鬧市,更算得上是行人如織,即使強如張家人,也難以确定跟蹤者的方位。
所以張啟山給幾位小張打了一個手勢,意思是待出城之後再解決後面跟蹤的人。
他所說的“解決”,自然是一勞永逸,解決了制造問題的人,也就沒有了問題,當下時間緊急,他們沒有功夫去試探背後的人是誰。
然而真的出城以後,張啟山卻改了主意,任由後面的人跟着。
……
齊鐵嘴今日原本是打算去佛爺府找張日山,近來他總感覺有人盯着自己,他懷疑是“鬼車”的幕後策劃者,他的意思是說,讓齊家高人不得不用這樣決絕的手段報信的幕後策劃者,派人來跟蹤他的,所以想讓張日山布個局抓人。
這樣的小事,實在是不必勞動佛爺。
但剛到佛爺府門口,他便看見了熟悉的小張換了容貌身型,混在門口的攤販裡。
他環視了一圈,發現這樣的小張還不止一個。
好奇心一上來,齊鐵嘴也顧不得自己危不危險了,他沒有張家人的縮骨易容的能力,但是常年走街串巷的經曆,讓他輕而易舉地就能将自己改造成小人物,混在市井裡十分協調。
一路跟着人到了城外,在沒有了旁人的遮擋以後,齊鐵嘴自認為自己沒有混淆張家人視聽的能力,他們現在沒有對他動手,隻能說明,他們已經發現金他,也知道是他,所以縱容了他。
不過齊鐵嘴也沒有大搖大擺地出現,他倒想看看,他能不能跟上張家人。
……
張啟山早就發現了後面跟着的齊鐵嘴,老八這人平日裡慣愛僞裝得窩囊,難得見他主動摻和進和他無關的事裡,張啟山确實難得地起了縱容之心,想讓他練一練身手,也練一練膽量,如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,老八必須要擔得起事來。
九門之中,張啟山信得過的,也無非就是那幾人而已。
……
吳五爺看了看齊鐵嘴,沒有說話。
他的臉上還是那副率性自然的表情,未曾沉下來臉來,也未曾笑意上湧,但莫名地卻很能唬得住人。
齊鐵嘴無法,隻得開口說道:“我去,我去,我去還不行嗎?狗五爺,你和張大佛爺一路上就沒有攔我,不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拉下水嗎?”
“不過嘛,”齊鐵嘴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,“這次可是我齊八爺自己主動加入的,如此天怒人怨之事,齊門八算怎麼能袖手旁觀?”
“而且剛才我在外面給自己算了一卦,卦象為巽,一帆風順,我們必定會成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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