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張君豪死亡的第二天,一大清早李星辰就再次拜訪了鐘老,鐘老看起來還是比較高興的,他扶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,“兒子死在了大牢裡,我可以想象,張昌勳這個老匹夫會多麼難過!”
“不過,這下望江縣的天,恐怕要變了!”李星辰一臉擔憂。
“嗯,據我得到的消息,張昌勳聽到這個消息時,大發雷霆,說要所有參與謀害他兒子的兇手,死無葬身之地。這個聶哲茂,恐怕會成為替罪羔羊啊!”
鐘老漫不經心的說,事情有些出乎意料,聶哲茂是明面上最大概率的兇手,即使定國公有心保他,也要權衡一下其中的利弊得失,他們原來以為楊弘和會硬氣一回,保一下聶哲茂呢?
結果,楊弘和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,聶哲茂的下場,甚至于比崔睿廣更加凄慘。
“定國公不是首輔勢同水火嗎?這次是定國公乘勝追擊的好機會呢?”李星辰不解的問道。
“小瑞,你還是太年輕了,官場博弈,想來是講究平衡和掣肘,沒有十全的把握,一擊斃命,定國公是斷然不會和首輔撕破臉的,再說,陛下想來講究平衡掣肘之策,如果定國公徹底擊敗首輔,将會發生什麼?”
“權傾朝野,尾大不掉!”李星辰自言自語道。
“所以,陛下不會讓定國公徹底擊敗首輔的,他還想着靠二者相互制約,維護皇權呢!”鐘老一語道破官場争權奪利的真相,再說,這次死的可是首輔的親兒子,不是哪個阿貓阿狗的角色,定國公當然不會下大力氣去抗衡首輔了。
“朝廷不是還有一個超級大勢力,上柱國許家嗎?為何沒有聽您說許家參與制衡的事情呢?”李星辰又問。
鐘老笑了笑,“上柱國許高昇,以軍功出身,是唯一的異姓王,他是勢力主要在軍隊,不在朝野,再說,他可是慶陽王朝的定海神針,他是不敢參與朝野争權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星辰回複。
“還有一個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因素,那就是上柱國和夫人非常恩愛,而他的夫人死于難産,上柱國又不願意納妾,因此,他隻有一個女兒。”鐘老繞有深意的說。
李星辰焉能不明白這話背後的深意,如果誰能夠娶的許元瑤這個女人,必定會站在上柱國的肩膀上,從此官員亨通的,這也是鐘老急于促成李星辰和許元瑤的聯姻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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