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藍的天上白雲飄,白雲下面馬兒跑。
騎在馬上的李小牙,放眼望去,烏蘭察布草原一片翠綠。
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不見牛羊。
“景色真美。”
羅奔爽朗一笑:“我們就當來蒙古踏青了。”
李小牙斜眼一笑:“你倒是挺看得開?”
羅奔精明的道:“俺答不遠萬裡請我們回去做客,一定有所圖,不會殺我們的。”
李小牙心忖,不知俺答所圖為何?俺答今年不過十七八歲,但已經是蒙古的一名大領主,骁勇善戰,有勇有謀,而同樣是十七八歲的寶子,還是一個玩泥巴的熊孩子。
滿受秃策馬來到李小牙身旁,客氣的道:“李大人,我們在此紮營如何?”
李小牙點了點頭,問道:“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月,還有多久才到土默川?”
“還有十天左右就到了。”
滿受秃下馬,命令大軍原地紮營。
李小牙等人下了馬,常安臉皮薄,撒個尿都要跑得遠遠的,結果一腳踩進沼澤,立即陷下去,無法自拔……
“救命!”
“……”
數名蒙古兵立即上前,好像拔蘿蔔一般,将常安給拔出來了。
李小牙哭笑不得,真是服了老常這倒黴孩子,避險能力也太差了。
一望無際的大草原,看着很美,其實危險重重,靠近水源的地方,往往有很多沼澤,而且很多水都不能直接飲用,隻有生活在大草原的牧民,才最懂得大草原。
如果沒有蒙古人領路,他們自己走不出這一片大草原。
李小牙來到常安身邊,關心的問道:“老常,沒事吧?”
常安吓出了一身冷汗,搖頭道:“沒事。“說着自己嘟囔起來:“他娘的,差一點就涼了。”
寶子過來了,笑嘻嘻道:“安哥,沒吓尿吧?”
常安咳嗽道:“怎麼可能?”
寶子看着拿起包袱走開的常安,問道:“安哥,你要上哪?”
“我去換條褲子。”
“……”
滿受秃也過來了,笑道:“諸位不熟悉草原環境,最好不要踏出營地,以免遇到危險。”
李小牙等人點頭道:“知道了,謝滿統領提醒。”
一群蒙古兵,紮帳篷的速度極快。
入夜後,李小牙等人圍坐在一個大帳篷内啃幹糧。
草原上行軍,沒條件生火做飯,大都是啃幹糧,配一點肉幹乳酪。
這年代的乳酪,非常難吃,李小牙等人根本吃不下,由于草原糧食緊張,蒙古人吃所有的飛禽走獸,他們平時隻殺年邁的馬牛羊,更多的時候,他們都是吃奶制品。
沒有火盆,晚上特别冷,李小牙等人縮在帳篷裡,冷得瑟瑟發抖,幸好已進春末,不下雪了,沒那麼冷,人頂多凍得梆硬,不至于凍死。
遠處傳來一陣狼嚎。
滿受秃立即派出大隊騎兵出去捕狼,草原的狼群,隻能威脅牧民,對于蒙古軍隊而言,狼是上好的口糧,他們打仗的時候,甚至會以敵軍的人肉為軍糧。
……
……
京師,禦書房。
早朝過後,嘉靖将心腹重臣們召至書房,商量遼東經略被綁一事。
遼東經略在光天化日之下,被蒙古領主俺答派兵擄走了,俺答剛派特使送信來了,想要他們放人,大明要給他們十萬擔糧食,十萬擔生鐵,并開放商貿。
嘉靖想救人,但一個條件都不想答應,因此召來群臣商議。
“皇上,我們絕對不能答應俺答提出的條件。”
“俺答與其兄吉囊所領的右翼三萬戶,如今兵強馬壯,若給他們糧食生鐵,隻會讓他們更加壯大。”
“商貿更是萬萬不能開放。”
對于蒙古人開出的放人條件,群臣們皆不願答應。
不過一個錦衣衛指揮佥事而已,莫說十萬擔糧食生鐵了,哪怕隻是一萬擔糧食生鐵,都不值得拿去換人,甯可等人殉國之後,追封一個爵名。
群臣之中隻有張璁,桂萼為李小牙說話。
“李指揮佥事,奉命經略遼東,剛剛剿滅了遼東白蓮,我們若對一名有功之臣見死不救,恐遭文武百官非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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